公司三面環窗,居高臨下到我會耳鳴和感覺到氣壓的高度,這些天,當然有高處不勝寒之感。
除了圍厚頸巾,還不斷的灌熱水。但熱水好齋,又抵不住眼瞓,結果要出動茶包。
公司的茶水間一字排開十幾種不同味的茶葉。是茶葉,又不想打攪同事(這裡每個人都全情投入兼很忙)。反正家裡有前公司的茶包,就帶來飲。
新開始第三天,忙到一頭煙。
倒數三天,韓國阿姐來了,OT後一起晚飯。
席間她說,問我會不會考慮嫁到韓國去。我的年紀,連韓國阿姐也擔心,說要介紹男生給我。
回家跟阿妹說了,剛蜜運的她不斷叫我試。當然我只當說笑。沒有真的想要嫁到韓國去。也沒有想會跟一個言語不通的男生可以有很深的交流。
說到底其實我是怕失敗。現在又輾轉反側的面對自己,坦誠自己怕失敗。失戀會很痛。痛得心像死掉一樣,怕會承受不起。
阿妹這次的蜜運,旁人如我也感受到對方的真誠。這陣子其實心裡暗暗感歎,明白,也諒解,和感恩,阿妹生命裡將會有更重要的人。而這次衡山之旅,當然不是最後一次,但她,有更美的人相伴共看最動人的風景。
其實如果不是她,我不會踏上衡山之癲。其實我是膽小如鼠的人,連出走,都欠缺勇氣。她的豁達我學不會,她說失敗的痛會過,但我痛過後很怕再痛,那撕心裂肺的痛。
這張相,真的很喜歡。也像在暗示一個宿命,寂寞的路是一個人走的。如幻似真的山霧仙境,形單隻影為凄楚添上意境。
或許說得太慘淡了。但寫的這樣的慘淡,像平衡內心的苦,眼淚漸漸止了。
倒數兩天,明一早有最後的會,一定要迫自己睡了。
衡山上的自己,晚安。
保險agent兼朋友約晚飯約了好多次,去年年中開始約,真的拖到無可再拖的狀況,才去。
兩個猶豫不決的天枰,由灣仔地鐵站走到合和,都沒有心水餐廳。最後隨便選了一間較靜的入座。
侍應看是一男一女,安排了蠟燭角落暗位。朋友寒暄不久就開始說新計劃甚麼的,就已把胃口全消。出發點是好,但此刻沒有計劃。也坦白的說。
結果個多小時就完成晚飯,也如願10時多就回家,不錯。
確幸是,在踏入電梯大堂一剎那,驟雨來了。
*** ***
好像沒提到食⋯(哪放相幹嗎?)
漢堡和pasta 份量比想像中多。味道也不錯。
點了Irish Bailey Coffee,但不是喝過最好味的。
沒想到周四晚上灣仔竟那麼靜。原來宅到不太知社交行情了。
裝強後,軟弱。
有誰可以擁著我讓我哭就好。
如果不是《海邊的卡夫卡》,寡聞的我大概對卡夫卡沒有概念。台北短遊為宮女到誠品找書,只帶了一本《變形記》 回來。
故事篇幅不長,不過倒也震驚。害得第一天睡前小讀後入睡,整夜輾轉反側像看到小強的毛腿,真是一個很投入的經歷。
故事著實有點灰,受不了。活在這個時代的卡夫卡,存在主義和現實主義的佼佼者,在他的世界裡,該有很多來自自我與家庭的鬥爭,使他行文裡對人與人的關係是如此的失去信心。
大概,是因為有位很嚴厲的父親。在那個比布拉格還侷促的圍城下,建構自己無限大的文字空間,卻又,予以灰色。
這天看到學童因家教嚴厲欠缺社交而輕生的新聞,嘆息。其實我自小家教也很嚴,有一段很長時間也如卡夫卡不斷寫灰色的日記。當然,不能比較現在新一代生活,畢竟時代已經不同。
這個社會在用另一個方式令人變瘋。如果卡夫卡仍在,會寫出很多更不可思議的作品。那該會很諷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