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個星期看野豬了。要連續覆診狀況已經很久沒試過,這幾次野豬把脈時都沉默不語好久和皺眉。剛剛一次看起來好苦惱:
「點解個脈可以咁弱⋯」
那刻我沒特別在意,想衝口而出問他「係咪嗰頭近」又吞了回去。這些玩笑說不得,也不是說笑的時候。
回家靜了好幾天,想起好多年前連續覆診一直反覆,野豬用了好久聽我說話,苦口婆心說「唔開心點食藥都唔會好,咁樣又何必浪費錢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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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全城恐慌,我倒覺得平靜。一直懶去更換BNO,所以兩本護照我只有一本。當然絕對不想更差,但或多或少都有赴死的準備。本來戒了好久的「爛命一條」今天跟朋友們宵夜時又差點衝口而出。到底我有多不愛自己,才一而再再而三搞到自己咁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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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兩天開會時一下子遊魂,想起與某人乘巴士的片段,有好多時他總會撳電話,我就好無聊的四圍望。遊魂時不知怎的覺得如果能靠在他肩上會有幸福的感覺。當然現實是沒有發生過,但奇怪的幸福和溫柔感在遊魂時都會出現。到底我多久沒機會沒安心把心和身交付予人,才會發這樣的白日夢?
當然是好想有,但現實沒有也不能強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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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油裡有一枝油,上下都是透明色 (clear / clear)。好記得老師講這枝油時說到人的三苦:得不到想要的、得到不想要的、不知道自己想得到甚麼。當我越明瞭美好的愛情是怎樣一回事,就越加感覺到第一種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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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